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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八十七章:混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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輕輕的嘆息在山洞中百轉千回,花無痕的聲音依舊清冷,只是那清冷之中帶著淡淡的未明情緒:“不用比了,你贏不了我。”

陳帝低頭笑:“無痕,你一點都不像你的娘親。脾氣很倔。”

花無痕的臉上這才有了笑容,眼睛突然之間一亮,就好像是黑夜之中的星辰一般的璀璨:“也許像你也說不定。”

陳帝一楞,隨即呆楞的表情被狂喜多替代,仰頭大笑著:“好,好,就讓我看看我的女兒的實力。”

“請吧。”花無痕伸手示意陳帝出手。

她不喜歡這麽濃烈的情感,唯有盡快的出手,她才能掩飾過自己突然湧出的情緒。

陳帝搖頭笑著,一點都沒有要交手的緊張,反倒笑得臉上跟開了朵花似的。眉開眼笑的,要不是有耳朵擋著,那個嘴都能咧到腦後頭去了。

陳帝的力量還沒有使用出來,突然就看到自己的女兒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十分可愛的笑容,紅唇輕啟,冷冷的吐出一個字:“封!”

唰的一下,全身僵硬,周圍的空間完全被凝結,空氣中的水汽完全被凝結成冰,這個山洞成了一個十足的大冰塊兒。

只是固態的冰塊兒對於花無痕來說一點障礙走沒有,只見她悠閑的走了過來,對著他笑得那叫一個可愛。

陳帝無奈的嘆息,眨了眨眼,示意著他認輸了。

過招?

有必要嗎?

他來出手的機會都沒有,看來他女兒的實力真是太高了。

輸了,陳帝一點都沒有沮喪反倒是分外的開心。

能有女如此,他這個做爹的人也是驕傲的。其實最主要的是,有了這樣的實力,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他的女兒,多了一份保障,多了一份平安。

根本就沒有看到花無痕是如何動的,將山洞填滿的大冰塊兒突然消失,就像它突然出現一般,一點痕跡都沒有。

陳帝還特意的看了看旁邊的山壁,連點水汽濕痕都沒有。

“回去吧。”陳帝輕嘆一聲,他再也不會去問花無痕到底要怎麽對付聯盟的人了。

有了這樣的實力,他還擔心什麽?

花無痕輕笑,跟著陳帝按原路回去。

一邊走,陳帝一邊無奈的搖頭苦笑,他這麽老遠出去是為了什麽?走路都走了半天,然後交手就眨眼的工夫。

唉……

陳帝心裏真是百味雜陳。

回到宮中,陳帝還是不免好奇的問了一句:“那些牢中的俘虜要怎麽辦?”

到時要真是談判的時候,將那些人帶出去,勢必要非一番工夫,畢竟那些人可不是一些無名小卒,一個個實力不俗,弄不好再把看押他們的人弄傷。

“無妨,我已經用了藥物,只要我沒事,他們身上的藥物就不會失效,他們也無法行動自如。”花無痕淡然一笑,說完,離開陳帝的宮殿,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。

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,就等著那些聯盟的人到來。

聯盟的人並沒有讓花無痕他們失望,跟他們預想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城外,並沒有進城,只是派人給陳帝送了帖子。

陳帝自然是回覆,定下了時間地點。

“無痕……”陳帝叫住要離開的花無痕,想跟著一起去看看,知道自己的女兒有本事並不代表他不擔心。

“沒事,很快就解決了。”花無痕回身握了一下陳帝的手,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,大步離開。

穆哲祺與何淩輝自然是跟上,三個人一直到了陳帝說的那個離城百裏外的地方。

來的人並不多,連五十個人都沒有,這一點倒是讓花無痕略感詫異,落下之後靜靜的看著那些人。

“你是何人?”為首一人上下打量著花無痕,陳帝才派了三個人來,絕對不是輕敵,換句話說,這三個人有足夠挑戰他們的實力。

花無痕微微一笑,看著對方的人,淡淡的說道:“既然來了,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”

為首之人一楞,旋即反應過來花無痕話裏的意思:“好狂妄的小子!”

對於那樣沒有意義的叫囂,花無痕自然不會回應。自己傻以為別人都跟著他一起傻嗎?竟說廢話有什麽用?

“把我們的人交出來!”為首之人厲聲呵斥著。

“贏了再說吧。”花無痕輕輕的笑,她實在是看不出來聯盟的人有多厲害。

根本就不用為首之人說話,早就摩拳擦掌的眾人呼啦一下子上去就將花無痕等人團團圍住,一個個連話都不廢,直接動手。

陳帝是沒有到那裏去看,但是他站在半空隱住身形一直在遠眺,看到花無痕被那些人包圍住之後,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,噗通噗通狂跳不停。

可是,看自己女兒的樣子,倒是一點都沒有緊張,擡手就要攻擊,突然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。

怎麽回事?

陳帝臉色一白,緊張的就要沖過去。

“陛下!”白雲楓趕忙一把拉住陳帝,“不可以去。”

花無痕離開之前,交待過,不論發生任何事情,他們什麽都不用做。

“無痕。”穆哲祺也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對,好像力量被一下子抽空似的。

何淩輝自然察覺到身體內的異常,只不過這樣的東西對他來說,沒有什麽意義。

“看來,你們的藥劑師也很不錯。”花無痕擡頭看向那個為首的男子,只看到他得意的笑臉。

“讓你的精神力下降,看你還怎麽調動你的力量。”為首之人冷冰冰的說道,“不要以為世上只有你會用藥劑。”

就在這個時候,從城中飛躥出一個人,近了之後,花無痕一楞,這才發現竟然是獄卒打扮的人。

“看來城裏你們的細作還不少。”花無痕眼眸微瞇,冷戾光芒閃爍不已。

為首男子只是得意的笑:“你現在精神力不行,對我們人的控制自然就解除了。”話音未落,城中突然嘈雜起來,顯然那些監牢之中的人已經開始往外沖了。

既然連獄卒都是聯盟的人,那麽要想往外沖又怎麽會難呢?

早就有人鋪好路了吧。

立於半空的陳帝看著下面的混亂,吩咐道:“讓他們走。”

現在阻攔已經沒有意義,只會浪費他的人馬。

命令傳下之後,所有的人全都撤退,讓那些俘虜大搖大擺的離開。

那些人趕到聯盟這邊之後全都用怨恨的眼神盯著花無痕,要不是現在礙於形勢,估計會過去立刻跟花無痕打在一起吧。

為首的男子擺了擺手,立刻有人帶著剛剛逃出來的人離開,不過並沒有飛行多遠,就落了下去。

花無痕輕輕的笑:“我還奇怪為何你們才來這麽點人,原來是還有後援。”

“我們來,除了要殺了陳帝之外,還要將我們的兄弟救回去。”為首的男子十分的會收買人心,將兄弟情分等等掛在嘴邊。

如此一來,身邊一起作戰的人必然感恩戴德,奮勇殺敵。

“細作、細作。”花無痕摸著自己的下巴低聲的重覆了兩遍,而後擡頭,看向那些聯盟的人,“你以為我們不知道會有細作嗎?”

“知道又如何?”為首男子一點都不害怕,反倒有一種幸災樂禍,“聽到陳帝新認了一個孩子,我們也好奇為什麽會是你來出戰。怎麽,想要在陳帝面前撈上功勞嗎?”

陳帝認了花無痕卻並沒有說明花無痕的性別,只有白雲楓和司徒煥知道,其他侍者侍衛,只知道花無痕是陳帝的孩子而已。

至於花無痕的房間,當然沒有讓白雲楓重新布置,她只是很大度的表示可以將就住。

自然這樣的舉動依舊讓白雲楓氣得想吐血,嘴上還不得不感慨的稱讚:“殿下真是關心下屬。”

天知道他多想揍花無痕一頓,不過衡量了一下,自己的實力好像不太夠,那種送上門去挨揍的事情,他還不會蠢到去做。

只是,讓他充分明白了一件事情,遠離花無痕,性命重要。

花無痕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瓶,拔開瓶塞,倒出三顆藥丸,分別扔給了穆哲祺雲墨以及烈焰,三個人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,身體內的不適感覺立刻消失。

雖然沒有人說話,但是看到穆哲祺等人的眼神,為首的男子也明白過來事情有點不太對勁。

“你有解藥?”為首之人驚訝的盯著花無痕。

這樣的舉動只換來了花無痕好笑的表情:“你覺得身為一個藥劑師,連這麽點藥都發現不了,還配稱為藥劑師嗎?”

“你早就知道。”為首男子心裏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,“你知道為什麽還要中招。”

想了一下,立刻自問自答:“你就是為了抓出細作?哼,我告訴你,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,完成這件事情之後,他們早已自盡,不會給你們任何脅迫我們的機會。”

花無痕低頭嗤嗤的笑著,看想為首男子的眼神就想是在看一個白癡。

誰都無法忍受被人當做白癡似的看,尤其是身為聯盟中的人,他們可是高手中的高手,更是無法忍受這樣的目光。

“笑什麽笑?”

“讓我來猜猜,你們的計劃。”花無痕好不容易止住笑意,慢條斯理的說著,“將人數分散,一部分人等在隱秘的地方,將牢裏的人救出來之後立刻療傷,然後人員會和,人數就比我們多了是吧。”

為首的男子並沒有說話,顯然花無痕說的八九不離十。

在這個世界上,沒有太多的陰謀,因為要爭地盤搶東西,靠的就是實力。所以即使是有計劃也是簡簡單單的東西。

“你們不奇怪為什麽其他幾座城池封城了嗎?”花無痕淡淡的笑著,眉眼溫和根本就看不到其他的情緒。

“想要保存實力,日後翻身嗎?你們打錯主意了。”為首的男子冷笑著,同時眼角的餘光也瞄到了那些隱蔽起來的人全都出來。

他心裏就更有底了。

所有的人匯聚在一起,竟然有四五百人。花無痕淡淡的掃了一眼,譏諷的說道:“精英盡出啊。”

“也全都靠陳帝的功勞,如果不是這麽煞費苦心的將幾座城池收服,我們也沒有這個機會。”為首之人冷笑連連,誰不想做人類的帝王?

只是從來沒有人敢做出陳帝這樣的事情,不過既然陳帝做了,他們就可以拉出一面旗幟來,反抗陳帝。

打敗陳帝,他們的勢力必然擴張,日後的事情還需要再說嗎?

花無痕輕輕的笑,笑得那些人心裏發毛,他們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人是個藥劑師,還是一個可以操控四種力量本源的藥劑師。

“不覺得奇怪嗎?你們以為能統禦部分城池的陳帝是個白癡嗎?還是你們是個白癡,以為對你們的到來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?”花無痕冷冷的笑,好似冰山之上的雪蓮一般清冷。

“動手!”隨著花無痕的一聲呵斥,那些人緊張的回頭去看,去看自己的身後,生怕被陳帝的人包圍。

只是,就在他們回頭的一瞬間,心口一痛,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盯著自己身上的致命傷。

傷害並非出自陳帝,而是來自身邊的同伴。

“你……”受傷的人只來得及發出心中最後的一抹驚訝與不甘,怎麽都沒有想到千裏迢迢奔赴到了這裏,連戰還沒有戰,就先死在自己昔日的同伴手上。

就這麽瞬間,對方竟然死了近百人。

遠處的陳帝看到之後,心中大喜:“好樣的,無痕!”

白雲楓和司徒煥看見之後,除了那麽欣喜之外,心裏都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,互望一眼,彼此傳遞著同樣的想法,以後、絕對不要去惹花無痕。

花無痕往後一退,將空間留給那些聯盟的人打個痛快。

何淩輝看著這樣的場面笑著搖了搖頭,這樣的作風才是他認識的那個花無痕。

穆哲祺無奈的苦笑,低頭,覆在花無痕的耳邊:“以後有了計劃要告訴我!”

害的他提心吊膽的,以為他們要輸,會傷到她。

說完,還懲罰性的一咬花無痕的耳垂,看著那如玉的小巧耳垂瞬間充血,紅的就像是要滴下血來,這才滿意的站直身子。

突然之間,腰側一痛,側首,只見花無痕雙頰緋紅,卻如常的望著聯盟之中的自相殘殺,那纖細的手指準確的掐住他腰側的肉,輕輕巧巧的轉了一圈,然後無事一般的松開。

穆哲祺那叫一個無語啊,這種感覺真是又痛又甜蜜,讓人欲哭無淚啊。

趁著沒人註意,趕快的揉了揉,心底還傻傻的想著,無痕的手勁還挺大。

花無痕這邊是悠哉悠哉,但是聯盟的人可就慘了,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。

都是多年的同伴,難道要自相殘殺?

不打吧,難道要眼睜睜的被殺?

一時之間聯盟的人亂成了一鍋粥,手忙腳亂的達成一團,對彼此的實力太清楚了,所以打起來根本就不是一時半會能分出勝負的。

花無痕慢悠悠的從空間戒指內拿出了糕點來,閑閑的吃著,手一擺,地面隆起,三個土凳出現,正好坐下看戲。

想來對付她的人,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。

“殺!不留一人!”為首那個男子已經被逼得雙眼赤紅,手中長劍上下翻飛,隨著他一聲呵斥,再也不留情面,長劍一次,噗的一聲,血紅飛濺。

“大人!”有人心中不忍,低聲的喚著。

都是自己的同伴,生死兄弟,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?

“想想你們的家人,你們死了,他們怎麽辦?不殺這些被迷惑的人,日後他們知道,是他們親手殺了你們,以為他們好過嗎?”為首男子大聲呵斥著,似乎是句句在理。

一切都是為了兄弟著想,一切都是為了顧全大局。

再也沒有人說話,全都沈默了下來,防守變為攻擊,一時之間形勢明朗許多,不到半個時辰,所有曾經的俘虜全都被斬殺,不過那些人好不到哪裏去。

尤其是失去了理智之後的俘虜根本就不會顧及自己的性命,這樣不要命的打殺讓聯盟的人狼狽不已,傷亡慘重。

“卑鄙無恥!”為首的男子氣喘籲籲的用長劍遙指著花無痕,雙眼大睜,恨不得上去將花無痕撕成碎片。

對於暴怒的人,花無痕只是淡淡的笑,咽下嘴裏的糕點,挑眉笑道:“殺人的可不是我,斬殺自己同伴的人是你們。罵我卑鄙無恥,似乎對像錯了!”

“你讓我們斬殺自己的同伴,你真是卑鄙無恥。你設計我們的同伴,看我們自相殘殺,無情冷血!”聯眾中有人跳出來叫罵著。

別說那幾個說話的人,聯盟裏的人全都惡狠狠的瞪著花無痕,就跟一群林中的餓狼似的,隨時都要撲過去,啃花無痕的骨頭,吸她的血。

對於眾人的指責,花無痕依舊氣定神閑的坐在土凳上,不氣不惱,只是淡淡的笑,那笑中有著深深的諷刺。

“為什麽剛才不來求我放了他們?既然藥劑是我下的,自然就有辦法來解救他們。哪怕沒有……”花無痕頓了頓,目光如電的掃向那些人,“你們也該努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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